进入3月,纽约的春天也快要到来了。天一天比一天亮的早,猫也是一天比一天的胖。
每天总是希望能多留一点时间出来锻炼下身体,陪屁蛋多耍耍,但总是画着画着,就精疲力竭了。
屁蛋最近无师自通会了一个新招-蒜头八卦掌。他会用自己的爪子半按半拍的在我后背上、小腿肚子上,以引起我的注意,可好玩儿了,你家猫会吗?
进入3月,纽约的春天也快要到来了。天一天比一天亮的早,猫也是一天比一天的胖。
每天总是希望能多留一点时间出来锻炼下身体,陪屁蛋多耍耍,但总是画着画着,就精疲力竭了。
屁蛋最近无师自通会了一个新招-蒜头八卦掌。他会用自己的爪子半按半拍的在我后背上、小腿肚子上,以引起我的注意,可好玩儿了,你家猫会吗?
18、19、20年的春节都在埋头赶《辛普猴在纽约公共图书馆》 的画稿中度过。到了21年初,辛丑年,世界动荡,疫情反复,每天的新闻看的心情焦虑。脑海里时不时会响起《男儿当自强》这首歌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在看《黄飞鸿之三:狮王争霸》了 。 看完后突然想了解下狮头的制作过程,这一查不得了,除了纽约本地的华人社区、我国港澳台还有广东佛山等地,不仅有各种民间艺人还在扎着狮头,竟然还有好多年轻人和团体在默默操练着舞狮,我真是又惊讶又激动,连夜画了这张贺岁图。希望新的一年,是“醒狮”的一年。 图2、3,附上浮想联翩的草图。
这一个月在各种纠结和不确定中渡过,最后32页上色稿一字儿排开,些许的满足感,看起来还不算太坏。
还剩两章,这段航程正式过半了。
大概是长期赶稿睡太晚,又由于躲避疫情缺乏锻炼的原因,腰围粗了两圈,而且甲状腺肿大的厉害。拍了超声波,看了医生,好在并没有出现结节或是肿瘤,只是纯粹的肿大而已。
阿弥陀佛!今年最大的目标,是在赶稿的前提下把作息调整好,并且在纽约不断变糟的疫情中活下去。
大家也要多多保重身体,希望都能平平安安的!
This journey officially passed halfway milestone. Two more chapters left for coloring.
My waist and my thyroid grew twice bigger due to lack of proper working&resting schedule. Luckily, my doctor told me there is no sign of any tumor, so far.
Hallelujah! My biggest goal in 2021, is to adjust my sleeping time and work out more while drawing comic, and more important thing is, to survive in this horrible pandemic.
Stay safe and healthy everyone!
前两天,一个偶然的机会,突然和一群播客上的听友们群聊了一回。
哇,好久没有像这样和众人交流了!那仿佛是聊天室、MSN、以及短消息的混合谈话,都是不认识的不曾见过面的听友,垂直的聊天界面,人们不停地插各自的话题进来,有的人疯狂歪楼,有的话题乱打岔,还有不时使劲塞相关链接的,一度相当混乱。长久独居数月隔离埋头画画的我,借着这个暂时摆脱了对仍然肆虐的疫情和美国社会的焦虑,兴奋地和大家交换着想法,一时间大脑皮层相当兴奋,玩到深夜,之后躺下,半宿都没睡踏实。
平时里都只是埋头画画,除了跟猫嘟囔几句,往往一整天说不到一句完整的话。漫画家的清静孤寂便是这样,口舌越少,便越能专注在故事的表达上。也因为曾对饭桌上的社交型口水谈话感到无聊透顶,觉得不如干脆回到无声的世界,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连带人声的音乐都不听,沉浸在对故事世界的搭建中。
可是自辛普猴的漫画进入了上色阶段,以及大量的场景绘制部分,脑中一部分语言功能和交流的愿望便又悄悄苏醒了过来,先是要听人唱的歌儿,再是想听人说话,现在到了时不时自言自语,明白过来时屁蛋(我的猫)一脸困惑地看着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成段成段地念叨了半天了。
我并非不喜欢与人说话,同某人在雪夜静聊到天亮的时候也是有的。世间最好的聊天,我觉得是与两三好友,几杯啤酒或茶,每人都有话说,长夜漫谈,畅所欲言。年轻时若没有那样的时光,仿佛根本没有长大呢。
说起雪夜,儿时幸运地读过的《柳林风声》里,其中有一格:鼹鼠和老鼠,在雪地中找到了自己荒废已久的家,窘迫的鼹鼠正愁着自己没有东西招待自己的朋友,老鼠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串香肠,沙丁鱼罐头和几瓶啤酒,“我们可以办个派对呢!”老鼠开心地说道,鼹鼠也开心起来。后来有人敲门,来了许多唱赞歌的小田鼠们,大家一起围在桌前,围绕在暖融融的桌前渡过了圣诞夜。这个寒夜里的小老鼠洞的画面和文字,成为了我童年极其喜欢的场面之一,对此念念不忘。
这一版的《柳林风声》,由中国连环画作者曾佑玮和张广庆共同绘制,收录在《世界童话名著合集》的第四册当中。
很多年以后,我在旧书摊上买到一本法语版的《柳林风声》系列,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画法,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癞蛤蟆和他的朋友,那时起知道了法国画家Michel Plessix这个名字。
仔细翻找鼹鼠和老鼠在家找香肠的画面,想看看他是怎么画这页的,但法语漫画的篇幅完全不同,薄薄的一本还没画到那夜故事就结束了。之后又过了好些年,终于在网上找到了后几册。漂洋过海买到手之后,欣喜地翻开,这是他对“雪夜里的鼠聚”此页的描绘:
The Wind in the Willows-Vol.2 Mr.Joad-Michel Plessix
不同的作者,对同样的文本有不同的描绘。在我看来,童年时中国画家那一格虽是黑白的版本,论印刷和细节完全无法与Plessix先生的无法比,但孩童时的我看的那个简陋的版本,却因为童真的想象,仍成为了心中不可替代的美妙的佳作。或许是儿时的贫乏的物质生活,德国香肠,沙丁鱼罐头,饼干和啤酒,变成了我心目中夜宵的最佳搭配,在一张画面里画上各种形状满满当当的物件也变成了特别好玩的爱好。
在这里附上一个豆瓣上对比《柳林风声》各个版本的绘本插图的汇总,请戳这里。
木心在《文学回忆录》的课堂上讲19世纪英国文学的时候有说过这么一段:狄更斯的小说结尾,失散或久别的亲友又在一起了,总是夜晚,总是壁炉柴火熊熊燃,总是蜡烛、热茶,大家围着那张不大不小的圆桌,你看我,我看你,往事如烟,人生似梦,这种英国式的小团圆,比中国式的大团圆有诗意得多。
哈哈,每次看到这里都大赞木心老师嘴毒!和打着领结、戴着画格子鸭舌帽的19世纪英国绅士的团聚比起来,咱那些“强撑”的家庭聚会确实是矬爆了。可是,吐槽归吐槽,早在中国的东晋,咱《兰亭序》里那种曲溪流水传酒对诗的玩法,不吊打以猎野鸭子为乐的“詹特曼”们一千五百年吗?
想到开去,比起相聚,中国人更珍视离别的情感,毕竟人生聚少离多。荆轲,在灰茫茫的江边,唱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王维,在苍凉的大漠前,念起“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李白,在烟花似雨的扬州,甩出“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些动人诗句,却是中国文化里独极具特色的离别之情的精彩表达,套用木心先生的话:独步世界。
如果中国人把道别时彼此相互珍重的诗句,串成珠子,怕是要排到月亮上去,任何一个别的文明都没有这样大规模感叹离别的。我们平日里相处时态度寡淡,不善表达,无论是朋友、爱人、夫妻、父母或是兄弟姐妹,越熟的彼此越难好言相对,有时甚至辅助粗鄙的语言,仿佛那才是符合时宜的话语。可是,所有的情愫、柔软,统统都会在离别时,都会瞬间迸发出来。中国人,总是在集会最热闹美好的时候,就不禁想起离散时的冷清寂寞而哀伤起来。每每这个时候,都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多说些甜话好话,多像西洋人那样闭着眼So proud of you一下,不也挺好吗?也许在离别时,便不至如此伤感,反而如狄更斯们,说走就走那般潇洒,那样下次见面时,才能互相热烈拥抱,相互打量着说:瞧瞧你!
又或者,我们中华民族,是吃尽了甜酸苦辣、经够了分离死别,所以情到深处,汇聚在回眸一瞥中;千言万语,蕴含在一声珍重里。说到底,我们毕竟还是不如那些戴鸭舌帽的海盗的后代的薄情呢。
墙上一直贴着这张单页的漫画。当时因为很喜欢所谓一页漫画的主意,突然冲动地画下了这页。可惜的是,当时画完忘了扫描,如今纸都已经发黄了。颜扣异形一个,然后冲它喷垃圾话,应该很爽吧!
第一章32P上色完成时,像扑克牌一样摊开在桌子上,像像样样拍了个合影。
不知不觉中,夏天就这样在一天天的工作中过去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阳光都会照进房间的深处。10月底的阳光金黄金黄的,跟屁蛋的毛色一个样。想起刚画完这32页铅笔稿的时候,那还是2018年4月,那时也把稿子这样得意洋洋平摊在桌面上过。如今,可不敢再随便得意洋洋的得瑟了。漫画创作就像爬山,当你以为自己快到山顶时,你会发现自己刚到山脚下而已。
第二章32P上色完成,这次就拍的比较潦草了。。。
可是,每完成一个阶段,些许的满足感还是有的。-第二章32页上色完成!
还剩3章,我先去睡个懒觉哩。
《辛普猴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第一章的一些上色稿
最近纽约还是很热,但那种达到峰值的酷热劲似乎过去了。自从在珠海领略过99%湿度的夏天之后,我便对湿度高的天气开始有了明显的自然反应。不光是我,连屁蛋也是,每当湿度高的天气,他的眉毛就会痒到挠破为止,台灯下一照,看起来就像被胖揍了一顿的尤达大师。好想在他的猫罐头里拌点儿龟苓膏啊!
经过了长达数个月的修改与重画之后,辛普猴的上色终于正式开始了,漫画的创作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原先扣扣巴巴介意的那些线条的粗细与疏密与否,全都被淹没在色块与色块的冲撞中,一副副活灵活现的真实场面出现了,但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想想还是古人有意思,索性去掉颜色,潜心钻研墨色之美,追求的是最终极的绘画技艺。至于能否从黑白中看出色彩,就像能否从松针中听到风声,关键在你有没有心哪。
我的漫画上色全是在纸面上完成的,使用的是彩色漫画墨水,和各式各样的彩色水笔。倒并不是我不会数字上色,而是数字上色的选择太多了,反悔也太容易了。如果下笔没有风险,便难以画出有趣的画面来。所以这样的传统上色方法,虽然麻烦,但遵循设定的步骤和方法,对我而言却比数字上色效率更高呢。
连接电脑的几块硬盘,不仅大小品牌不一,各种线凌乱地连着,只用了一个马路上捡来的硬纸板货架盒子给拖着,十分不像样。久而久之,蟑螂都在里面安了窝,每次饭后酸奶时刻坐在桌前,便爬出来对我进行挑衅。
最近在@gethandsdirty 的频道看到这个好看又简洁的硬盘收纳架的设计,心便痒了起来。
可是自从我搬来纽约后,还没碰过木工,就连砂纸都没有。纠结了半天,最后在画材店网购了几块画画用的木板,用木榫头连接起来。由于没有木工夹,也没有榔头,索性用蛮力挤压成型完了事,连胶水都省了。
一边做一遍想,木工活这个勾当,一旦开始,便要逐步增添设备,一直到搞成一个足具规模的工具房为止,才能干出像样的活来。既是把物件做好的程序,也对得起自己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老爷车》指着自己的工具墙说过:攒这么多工具,是需要岁月的。
可是呢,有时候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木工房,他们用那么多种神乎其神的电动工具和各种昂贵的工具,耗费各种能源最后做出一个傻气十足的小孩子玩意儿来。我又会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鄙视的中式木匠,他们对工具的随意和对安全性的蔑视总是让我沮丧不已。可是,几千年来,就是用这些最简陋的工具,中国古代的木匠行走在大山大河,在没有电,没有现代金工,没有污染环境的化工产品的条件下,却做出了人类文明中最伟大的木作建筑、最坚固的木造桥、最美妙的木制家具和最庞大的木造舰队。
我又联想到,在中华文明的传统中,厨子、郎中、剑客、乐师、画家,书法家,无论哪一登峰造极的门类,统统都有这种一把菜刀、一双筷子搞定一切的终极思想支配。不是说这其中没有喜好奢侈格调的,古代有的是华而不实的穷奢极欲之器物。但是弄到最后,水平最高的那个,真的终归是:一片竹叶,落水即茶;一根柳条,打铁落剑;一个眼神,千言万语。
再看西方的文明,让人想起那琳琅满目的木工房,让你眼花缭乱,让你乖乖把钞票拿出来,最后填补了生命的空间,却也留下一地不可降解的垃圾,也耗尽了地球的资源;东方的文明,让人想起老木匠手里那根半锈的凿子,不起眼,随手扔,无所谓,只要你活得够久,不停地凿下去。一场浩劫过去,一把火烧了,房子倒下,老木匠死了,孙子很快长大,又拿起一样的破凿子破榔头,春暖花开,房子又吭哧吭哧造了起来。一切如梦幻泡影,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请保护我们的勇士们,并把他们平安带回家吧!
Please protect our warriors and bring them back home safely!
又到年底了,今年想买的鞋和想把的妹都到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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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the end of year, again. Got any sneakers, or girls?